村里人都说采露像麦田里的露水,清纯透亮。
只有我知道,她甜美笑容下藏着多么强烈的占有欲。
这次带她回老家收麦子,我故意在青梅竹马的桂花面前多说了两句话。
当晚,采露就举着镰刀站在我床前,声音甜得像蜜:
“林童,你猜我会先割掉桂花的哪一缕头发?”
天还没亮透,采露的手已经不老实地探进我的被窝。
我迷迷糊糊地去挡,却被她冰凉的手指激得彻底清醒。
“林童,起床了。”她趴在我耳边呵气如兰,“说好今天回老家的。”
我眯着眼看窗外灰蒙蒙的天色,把被子往上拽了拽:“露啊,这才几点?鸡都没醒呢。”
“我醒了。”采露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喉结,然后突然掐住,“你再睡,我就让你永远睡下去。”
我顿时睡意全无。
采露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仿佛刚才那句威胁只是情人间的玩笑。
但我知道她是认真的。这姑娘长得像山泉水一样清亮,皮肤白得能透光,可心眼比针尖还小。
自从三个月前在酒吧偶遇,我一句“姑娘长得像俺们村的麦穗,金贵”就把她勾上了手,从此过上了甜蜜又提心吊胆的日子。
我坐起身,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总得让我穿条裤子吧?”
采露已经穿戴整齐,一条素色连衣裙,外面套着浅蓝色针织衫,看起来纯得能掐出水。
她把我那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扔过来,然后开始整理行李。
“给你爹妈的礼物我都准备好了。”她一边往行李箱里塞东西一边说,“给你爹买了两瓶好酒,给你妈买了条真丝围巾。还有你妹妹要的最新款手机。”
我系皮带的手顿了顿:“采露,俺家不兴这个。你买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们反而不好意思。”
“那怎么行?”她回头看我,眼神坚定得像要入党,“第一次见公婆,不能丢份儿。再说……”她突然笑起来,甜得发腻,“我得让他们知道,你找了个多好的媳妇儿,免得整天给你介绍村里的桂花啊、秀秀啊什么的。”
我后背一凉。我从没跟她提过桂花的事。
坐上长途大巴时,太阳才懒洋洋地爬上山头。
采露靠在我肩上假寐,长发散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我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心里五味杂陈。
郑州三年,我从一个土里土气的农村娃变成了能在大商场卖高端家电的销售冠军。
可每次回老家,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总会涌上来。
“想什么呢?”采露突然开口,眼睛还闭着。
“想俺家的麦子。”我说,“这时候回去,正是收割的季节。金黄金黄的一片,风一吹,像海浪一样。”
她轻轻“嗯”了一声:“我也想去看看。”
“你?”我笑了,“城里长大的姑娘,知道麦子长啥样吗?”
采露突然睁开眼,直勾勾地看着我:“林童,你笑话我?”
“哪敢哪敢。”我赶紧举手投降,“俺们采露大小姐聪明伶俐,一看就会。”
她这才满意地重新靠回我肩上。
车快到站时,采露突然问:“那个桂花,她家也在你们村吧?”
我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你怎么知道桂花?”
采露漫不经心地玩着自己的头发:“上次你喝多了,抱着我喊‘桂花妹妹’。”
我冷汗直冒。完全不记得这回事。
“那是……那是我妹的朋友。”我结结巴巴地解释,“小时候一起玩过家家而已。”
采露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过了一会儿,她轻声说:“林童,你知道的,我受不了别人碰我的东西。”
我咽了口唾沫:“我是人,不是东西。”
她转头对我微笑:“对啊,所以更不行。”
下车时,采露紧紧挽着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我肉里。
村口那棵老槐树还在,树下站着几个熟悉的身影。
“童童回来啦!”我妈第一个迎上来,眼睛却盯着采露不放,“这位是……”
“阿姨好,我是采露。”没等我介绍,采露已经松开我,乖巧地走上前,“林童常跟我提起您,说您是全村里最能干的女人。”
我妈被夸得合不拢嘴,拉着采露的手左看右看。
我爹站在后面,憨厚地笑着,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这位是桂花。”我妈突然拉过身后的姑娘,“听说你要回来,特地来送她家新磨的面粉。”
桂花比以前更水灵了,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脸红扑扑的:“林童哥,好久不见。”
我正要开口,采露已经一步上前,接过面粉袋:“谢谢桂花妹妹,真是麻烦你了。等我和林童安顿好了,请你来家里吃饭。”
她特意加重了“我和林童”四个字。
桂花愣了一下,勉强笑了笑就告辞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有点出神。
“还看?”采露在我腰上狠狠掐了一把,脸上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回到家,采露把礼物一一拿出来,我爹妈看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给我妹的那部手机,小丫头捧着像捧了个炸弹,都不敢拆包装。
“这……这太破费了。”我爹搓着手,坐立不安。
“叔叔客气了。”采露笑得温婉,“我和林童在城里过得不错,这点心意是应该的。”
晚饭后,我帮妈收拾碗筷,采露在院子里和我爹聊种地的事。我偷偷观察她,发现她居然说得头头是道。
“这姑娘不错。”妈小声说,“就是太漂亮了,像电视里走出来的。你镇得住吗?”
我苦笑:“妈,你是不知道……”
话音未落,采露出现在厨房门口:“阿姨,我来帮您洗碗吧。”
晚上睡觉,我把自己的房间让给采露,准备去和弟弟挤一挤。采露却拉着我的衣角不放:“你去哪儿?”
“我去东屋睡。”我说,“你一个人睡这。”
“不要。”她声音软软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我害怕陌生的环境,你陪我。”
我爹妈对视一眼,默默走开了。
关上门,采露立刻变了个样,把我推到床上:“说,今天看见桂花的时候,心里想什么了?”
“没想什么啊。”我装傻。
采露跨坐在我身上,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林童,你撒谎的时候右眼会眨。”
我赶紧闭上右眼。
她笑了,俯身在我耳边说:“你是我的。从头发到脚趾头,都是我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爹叫起来去麦田。采露也起来了,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说要一起去。
“露露啊,地里晒,你在家歇着吧。”我妈劝她。
采露挽住我的胳膊:“阿姨,我想看看林童干活的样子。”
五月的麦田像金色的海洋,风一吹,麦浪翻滚。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满是阳光和麦香的味道。采露站在田埂上,戴着我给她的草帽,美得像画。
我开始弯腰割麦,动作熟练得仿佛从未离开过这片土地。汗水很快浸透了衣服,但我感觉很痛快。
“林童哥,喝水吗?”不远处传来桂花的声音。她提着个水壶站在自家田里朝我招手。
我直起腰,擦了把汗:“不用了,我带了水。”
采露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掏出手帕给我擦汗,动作亲昵得让人脸红。桂花见状,低头继续干活了。
“表现不错。”采露小声说,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中午,我们在树荫下吃饭。采露学着我娘的样子,盘腿坐在草席上,用大碗喝粥。我惊讶地发现,她居然很适应这样的环境。
“下午我也要试试割麦。”采露说。
我笑了:“大小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能做的,我都能做。”她眼神倔强。
果然,下午采露真的拿起镰刀,跟在我身边学割麦。
虽然动作笨拙,但很认真。
有一会儿,她不小心割到了手指,血珠立刻冒了出来。
我赶紧抓过她的手:“看吧,受伤了不是?”
采露却看着我们交握的手,甜甜地笑了:“林童,你紧张我的样子真好看。”
傍晚时分,天空被夕阳染成橘红色。我累得瘫坐在田埂上,采露靠在我肩上,我们一起看着远处的村庄升起袅袅炊烟。
“你们村的麦子真好看。”采露轻声说,“金黄金黄的,像你的皮肤。”
我笑了:“麦子就是麦子,哪有那么多讲究。”
她突然转身看着我,眼神认真:“林童,我喜欢这里。喜欢你割麦子的样子,喜欢你流汗的味道,喜欢你爹娘,喜欢你妹妹……就连你家那条黄狗,我都喜欢。”
我心里一暖,搂紧她的肩膀。
“所以,”她继续说,声音突然冷了几分,“你最好别让我失望。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后背一凉,干笑两声:“哪能啊……”
晚饭后,村里几个发小来找我喝酒。
采露本来不想让我去,但我妈说了句“男人家的事,女人别掺和”,她只好放行。
我们在村头小卖部门口支了张桌子,几瓶啤酒,一包花生米,聊到半夜。
我喝得有点多,回家的路上脚步虚浮。
推开房门,采露正坐在床上看书。见我回来,她放下书,笑眯眯地问:“玩得开心吗?”
我倒在床上,醉醺醺地说:“开心……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采露俯身帮我脱鞋:“都聊什么了?”
“没啥……小时候的糗事……还有……桂花离婚的消息……”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采露的动作停住了:“桂花离婚了?”
我赶紧解释:“她去年嫁到镇上,那男的不是好东西,经常打她,她就回来了。”
采露没说话,只是继续帮我脱衣服。
她的手指很轻,很柔,但我能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息。
第二天我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头痛欲裂,采露已经不在房间。
我爬起来,发现全家人都聚在院子里,面色凝重。
“咋了?”我问。
我娘指着院门:“你看。”
院门上,用红色的颜料画着一个大大的心形,心里面是“林童❤采露”几个字。
“这……这是采露画的?”我哭笑不得。
“早上来的。”我爹抽着旱烟,“全村人都看见了。”
这时采露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把野花,笑得天真烂漫:“醒啦?我去摘了点花,装饰一下我们的房间。”
我把她拉到一边:“院门上的画是你干的?”
采露眨眨眼:“好看吗?我用的是我的口红。反正你说了,我化妆太浓,不如用来宣誓主权。”
我无奈:“你这宣誓得全村都知道了。”
“就是要让全村都知道。”她凑近我,声音轻柔,“特别是让某个刚恢复单身的人知道。”
接下来的几天,采露完全融入了乡村生活。
她帮我娘做饭,陪我爹下棋,教我妹妹化妆,甚至还学会了开拖拉机。
全村人都喜欢她,说我有福气。
只有我知道,这福气背后藏着多大的压力。
收割最后一天,我们忙到天黑才收工。
我累得倒在床上就睡,半夜被尿憋醒,发现采露不在身边。
我出门找她,看见她站在麦田边上,手里拿着一把镰刀。
月光洒在她身上,像镀了一层银。
“露露,干嘛呢?”我走过去。
采露转身,脸上有种我从未见过的表情,像是悲伤,又像是决绝。
“麦子都割完了。”她说,“明天我们就要回城了。”
我点头:“是啊。这几天辛苦你了。”
“林童,”她突然问,“如果我不在,你会和桂花在一起吗?”
我笑了:“瞎想什么呐。”
采露举起镰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我割麦子上瘾了。这刀真快,能割麦子,也能割别的东西。”
我后背发凉,上前夺过镰刀扔到一边:“别闹了,回去睡觉。”
采露突然扑进我怀里,紧紧抱住我:“林童,我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到想把你吞进肚子里,这样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我拍着她的背:“傻丫头,说什么胡话。”
“我不是傻丫头。”她抬头看我,眼睛亮得吓人,“我是认真的。”
回城的大巴上,采露靠在我肩上睡觉。我望着窗外那片已经收割完毕的麦田,心里莫名不安。
车快到站时,采露突然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问我:“林童,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找我吗?”
我捏捏她的脸:“当然会。”
“会找多久?”
“找到为止。”
采露满意地笑了,像只偷腥的猫:“放心吧,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大巴驶进车站,郑州的高楼大厦映入眼帘。采露突然说:“对了,我昨天用你的手机给桂花发了好友申请。”
我猛地转头:“什么?”
她笑得人畜无害:“我说你是林童的女朋友,想请教她怎么做家乡菜。她通过了。”
我冷汗直冒:“然后呢?”
采露眨眨眼:“然后我翻遍了她的相册,保存了几张她和你以前的合照。你搂她肩膀那张拍得不错。”
我顿时觉得,回城的路比回乡的路要漫长得多。
回到郑州的出租屋,采露把包往沙发上一扔,整个人陷进那张二手市场淘来的布艺沙发里。
我放下行李,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城市喧嚣夹杂着汽车尾气的味道瞬间涌了进来。
“关了吧,吵。”采露懒洋洋地说。
我合上窗,转身看她。
夕阳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她眯着眼,像只满足的猫。
“累了?”我问。
“不累。”她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我顺从地坐下,她立刻把头枕在我腿上,手指玩弄着我衬衫的扣子。“还是城里好,”她说,“你们村的厕所简直是一场噩梦。”
我笑了:“早告诉你了,农村就那样。”
“但我喜欢你们村的麦田。”她仰头看我,眼睛在阴影里闪着光,“特别是晚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我们两个。”
我脑海里浮现出那晚她拿着镰刀站在麦田边的画面,不禁打了个寒颤。
采露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嘴角扬起一个狡黠的弧度:“怕我了?”
“哪有。”我强装镇定。
她突然坐起来,跨坐在我腿上,双手捧着我的脸:“林童,你撒谎的技术一直很差。”她的拇指轻轻摩挲我的颧骨,“你知道吗,你每次心虚,右边眉毛会微微抖动。”
我下意识地去摸右眉。
采露笑出声来:“骗你的!你还真信了!”
我松了口气,搂住她的腰:“调皮。”
她收敛笑容,认真地看着我:“但我确实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那晚我拿着镰刀的样子,对不对?”
我沉默了片刻,点点头。
“我只是吓唬你玩的。”她轻描淡写地说,然后从茶几上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我才舍不得真的伤害你。”
我看着她咀嚼苹果的样子,突然想起桂花通过她好友申请的事。
“对了,你和桂花聊得怎么样?”
采露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哦!她可喜欢我了。我跟她说城里有多好,劝她别再嫁农村人了,出来见见世面。”
我心里一沉:“采露,你别瞎给人家建议。桂花她妈身体不好,她得在家照顾。”
“所以我就说可以接她来郑州玩几天啊。”采露若无其事地说,“我连时间都约好了,下周末。”
我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什么?”
采露歪着头,装出天真的表情:“怎么了?你不高兴你‘妹妹’来玩吗?”
“你别瞎闹!”我有点急了,“桂花一个农村姑娘,来郑州干什么?”
“见我啊。”采露又咬了一口苹果,“她说从来没来过省城,想来看看。我还答应带她去商场逛逛呢。”
我揉着太阳穴,感觉头痛欲裂。采露的“病”我见识过多次,她总是以最天真无邪的方式设下陷阱,看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取乐。
“你生气了?”她凑近我,呼吸喷在我脸上。
“没有。”我叹了口气,“只是下次做这种决定前,先跟我商量一下。”
采露突然吻住我,苹果的甜味在唇齿间蔓延。一吻结束,她轻声说:“我就喜欢看你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晚上我躺在床上,采露已经睡着了,手臂却依然紧紧搂着我的腰。我盯着天花板上闪烁的霓虹灯反光,思绪飘回了老家。
桂花比我小两岁,是村里少数读完高中的女孩。她爸死得早,妈妈常年卧病在床,下面还有个弟弟。本来她考上了省城的师范学校,却因为家里负担不起学费,最终留在了村里。我离乡前夜,她偷偷塞给我一双自己织的手套,什么也没说,眼睛红红的。
那时如果我勇敢一点,或许现在的一切都会不同。但人生没有如果,我遇到了采露——这个像毒药一样让我上瘾的女人。
“睡不着?”采露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
“吵醒你了?”
她撑起身子,在黑暗中看着我:“在想桂花?”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说实话:“嗯。”
采露没有像往常一样生气,反而躺回我怀里,声音带着睡意:“放心,我不会欺负她的。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女孩能让你记挂这么多年。”
“我没有记挂她。”
“林童,”她轻声说,“你手机相册里还有她高中时的照片。”
我浑身僵硬。她怎么知道的?
采露轻笑:“上次你喝醉,指纹解锁了手机,我看到的。她扎着两条麻花辫,站在麦田里笑,是不是?”
我无话可说。那照片是我离家前拍的,一直没舍得删。
“睡吧。”采露拍拍我的胸口,“明天还要上班呢。”
她很快又睡着了,而我却睁眼到天明。
一周后,桂花真的来了。
我请了半天假,和采露一起去车站接她。
桂花穿着崭新的碎花衬衫,提着一个编织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局促。
“桂花妹妹!”采露热情地迎上去,接过她的袋子,“一路辛苦啦。”
桂花腼腆地笑了笑,看向我:“林童哥。”
我点点头:“路上还顺利吗?”
“顺利。”她小声说,眼睛不敢直视我。
采露挽住桂花的手臂,亲密得像多年好友:“走,姐带你吃好的去!”
那天下午,采露带着桂花逛遍了市中心的大商场,买了一大堆衣服和化妆品。我像个跟班一样提着大包小包,看采露如何施展她的魅力。
她给桂花挑裙子,教她化妆,甚至买了一部新手机送她。桂花从一开始的拘谨,慢慢变得放松,偶尔还会被采露逗笑。
“你看,桂花妹妹多好看。”采露把化了淡妆的桂花推到我面前,像展示一件作品。
桂花脸红扑扑的,确实比平时漂亮许多。
“嗯,好看。”我说。
采露满意地笑了,凑到我耳边低语:“放心,我不会吃醋的。她越信任我,游戏才越好玩。”
我后背一阵发凉。
晚饭我们去了家高档餐厅,采露点了满满一桌子菜。桂花小心翼翼地使用着刀叉,不时好奇地打量周围的环境。
“城里真好啊。”她感叹道,“什么都这么漂亮。”
“喜欢就多住几天。”采露切着牛排,“反正林童睡沙发,你睡我们床。”
桂花连忙摇头:“不了不了,我妈还等着我回去呢。明天一早我就走。”
采露没有坚持,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饭后,我把桂花的行李放到预定好的宾馆,采露却提出要带她去河边看夜景。
非常非常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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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易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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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犯愁
减狂瘦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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