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养的那个小神婆总喜欢给我“改运”。第一次,是在我们订婚宴上,
她“不小心”将一盆狗血泼在我身上,说是在为我“驱邪”,我当场晕倒,
我的外婆也因为受惊过度引发心疾去世;第二次,是我签下重要合同,
她故意剪掉我的头发埋在树下,说是为我“祈福”,
结果我的合作方当晚就出了车祸……第三次,我去寺庙还愿,她偷偷换掉我的香,
说我拜错了神,会导致家族厄运,害我被笃信玄学的奶奶禁足……每次,
我的未婚夫都会抱住我,疲惫地解释:“映映,清清不是针对你,
她只是想用她的方式保护我们……”“你放心,我会让她注意分寸,不会再有下次了!
”而今天,是她第一百次给我“改运”。我的未婚夫甚至来不及看我一眼,
就又急着去处理她“预言”会出事的矿场了。他刚走后不久,女仆就端来一碗符水,
说是小神婆特意为我求来的。弹幕:快跑!主播快跑!
她把给男主挡灾的命格转移到你身上了!我笑了笑,只是抬手接了过来。这一次,
我真的玩腻了,我要结束这个穿书情节了。七日后,他会平安归来,而我将代替他,
死于矿难。1.今天是许清清第一百次给我“改运”。也是我穿进这本书的第三年。三年来,
我扮演着深爱男主顾言之的恶毒女配陆映映,兢兢业业地走着情节,
为他和女主许清清的爱情添砖加瓦。我看着他们从相遇,
到顾言之对许清清的“玄学能力”深信不疑,
再到他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养在我们的婚房里。我闹过,哭过,
也曾试图揭穿许清清的骗局。但每一次,
都在顾言之的维护和许清清那双看似纯净无辜的眼睛下,败下阵来。订婚宴上,
那盆温热的狗血从头顶淋下时,腥臭的气味瞬间包裹了我。我穿着高定礼服,
在满堂宾客的惊呼和嘲笑中,看着许清清举着空盆,泫然欲泣。“映映姐,对不起,
我看到你头顶有黑气,这是在为你驱邪……”顾言之第一时间冲过去,不是扶我,
而是将瑟瑟发抖的许清清护在怀里,对着众人解释:“清清是好意,大家不要误会。
”我当场气血攻心,晕了过去。最疼爱我的外婆,就在台下,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老人家心脏不好,当晚就因为心疾复发,没抢救过来。外婆的葬礼上,
顾言之带着许清清来了。他拉着我的手,眉头紧锁:“映映,
清清说外婆的离世是为你挡了煞,你不要怪她。”我看着他,只觉得荒唐又可笑。第二次,
我呕心沥血谈下的重要合同,就在签字前夜,许清清剪掉了我一缕长发。
她将头发埋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双手合十,神神叨叨:“映映姐,我为你祈福,
祝你签约顺利。”结果第二天,我的合作方在来签约的路上,被一辆闯红灯的货车撞成重伤,
至今还在ICU。项目黄了,公司损失惨重。顾言之抱着我,声音里满是疲惫:“映映,
这不怪清清,她也是想帮你。或许……是那个合作方本就命里有此一劫。
”他的逻辑永远能为许清清的所作所为找到完美的借口。第三次,我为外婆去寺庙还愿,
许清清非要跟着。她趁我不备,换掉了我点燃的平安香,嘴里念着:“映映姐,你拜错了,
这尊神是管姻缘的,你该拜那边的药师佛,才能保佑家族安康。”我还没来得及发作,
就被一同前来的奶奶厉声喝止。奶奶笃信玄学,对许清清的话深以为然,认为我心不诚,
会给家族招来厄运,回去就把我关了半个月的禁闭。那半个月,我像个囚犯,
而许清清则以“为我赎罪”为名,每日陪在奶奶身边念经祈福,
哄得老人家对她比对我这个亲孙女还亲。一次又一次,我的人生被她搅得天翻地覆。而今天,
她“预言”顾言之名下的一处矿场会有血光之灾。
顾言之甚至来不及听我说完一句“我身体不舒服”,就带着许清清匆匆离去。
他甚至没回头看我一眼,只留下一句:“映映,别闹脾气,这次是正事。”他走了。婚房里,
瞬间安静下来。女仆张妈端着一碗黄符烧成的水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不忍和同情。
“陆小姐,这是……清清小姐临走前为您求的安神符水,她说您最近心神不宁,
喝了会好受些。”我的脑海里,那恼人的弹幕又开始疯狂滚动。又是符水!主播快倒了!
上次就是这玩意儿,让你精神恍惚了三天!她把顾言之的灾劫转移到你身上了!
这碗水就是个引子!喝了就彻底绑定了!快跑啊!别喝!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我看着碗里漂浮的灰烬,笑了笑。这一次,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砸掉它。我抬手,
平静地接了过来。在张妈惊愕的目光中,我将那碗符水一饮而尽。苦涩的,
带着草木灰味道的液体滑入喉咙。卧槽!主播你疯了?!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我放下空碗,对着空气轻声说:“别吵。”脑海里的弹幕,瞬间静止。我真的玩腻了。
这场名为“穿书”的漫长戏剧,是时候由我来亲手拉下帷幕了。七日后,顾言之会平安归来。
而我,陆映映,将代替他,死于那场蓄谋已久的矿难。2.喝下符水后的第一天,
我的身体开始出现预料之中的变化。四肢变得沉重,精神也开始萎靡,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警告!宿主生命体征正在缓慢下降!请立即采取自救措施!
脑海里的弹幕,从疯狂刷屏变成了官方的红色警告。我懒得理会。
我给我的私人律师打了个电话,约他下午在咖啡馆见面。挂掉电话,我开始翻箱倒柜,
找出了一个尘封已久的丝绒盒子。里面是外婆留给我的所有首饰,
还有一张她年轻时抱着我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外婆笑得温柔,小小的我趴在她怀里,
睡得香甜。我的眼眶有些发热。在这个冰冷的书本世界里,
外婆是唯一给过我真心和温暖的人。可惜,她也因为情节的需要,早早下线。我将盒子收好,
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经过客厅时,我看到许清清养的那只黑猫正蹲在沙发上,
用一双幽绿的眼睛盯着我。它叫“玄影”,许清清说它有灵性,能看透人心。往常我经过,
它都会弓起背,发出威胁的“哈”声。今天,它却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甚至歪了歪头。
我走到它面前,蹲下身,第一次伸手摸了摸它光滑的皮毛。它没有躲。“你看,
我也快要有跟你一样的颜色了。”我轻声说,指了指自己头顶。许清清说,头顶黑气缭绕,
是厄运缠身的征兆。那只猫似乎听懂了,用头蹭了蹭我的手心。下午的咖啡馆,阳光正好。
我见到了我的律师,李律。他是我父亲的朋友,看着我长大,
也是少数不相信外界那些关于我的流言蜚语的人。“映映,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李律看到我,眉头就皱了起来。“没事,最近没休息好。”我将准备好的文件推到他面前,
“李叔叔,我想请您帮我处理一下这些东西。”文件袋里,是我名下所有的私人财产清单,
包括房产、股份和一些艺术品投资。这些都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与顾家和陆家都没有关系。
“我要成立一个慈善信托基金,以我外婆的名义。”我平静地说,“我死后,
所有财产都并入这个基金,用于资助那些因意外事故而失亲的儿童。”李律的脸色瞬间变了。
“映映!你胡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他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急切和担忧。“李叔叔,
我没有胡说。”我看着他,扯出一个虚弱的笑,“我只是……有点累了,想提前做个安排,
以防万一。”我的状态实在太没有说服力。李律盯着我看了很久,
最终沉重地叹了口气:“是因为顾言之和那个许清清?”我没有回答,
只是把那个丝绒盒子也推了过去。“这个,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请您帮我把它和我外婆葬在一起。”李律的眼眶红了。他拿过文件,郑重地点了点头:“好。
但是映映,答应李叔叔,不要做傻事。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还有我,
有你父亲……”我笑了笑,没再说话。父亲?自从母亲去世,父亲续弦,那个家里,
早就没有我的位置了。他或许爱我,但更爱他如今唾手可得的安稳生活。从咖啡馆出来,
我接到了顾言之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烦躁。“映映,矿场这边出了点小问题,
我可能要晚几天回去。你一个人在家,不要多想。”“好。”我的声音很轻。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平静。“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没什么,可能有点感冒。”“让你注意身体,总是不听。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的责备,“清清说你最近气运不稳,让你喝的符水你喝了吗?
”“喝了。”“那就好。”他似乎松了口气,“清清的法子一向很灵。你好好休息,
我处理完就回去。”电话挂断了。我站在街边,看着车水马龙,忽然觉得很好笑。顾言之,
你永远都不知道,你口中那“很灵的法子”,正在要我的命。而你,
就是那个亲手将屠刀递给凶手的人。3.第二天,我的身体状况更差了。起床时,
我甚至觉得天旋地转,扶着床沿才勉强站稳。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
眼下一片浓重的青黑。警告!宿主生命体征持续下降!检测到不明神经抑制成分!
系统正在尝试启动紧急修复程序……修复失败!外部干预强度过高!
脑海里的弹幕变成了刺目的红色感叹号。我关掉脑中的提示音,开始一步步执行我的计划。
我先是去了一趟银行,将一个保险柜里的东西取了出来。那是我母亲生前为我准备的嫁妆,
一份价值不菲的海外资产证明。她似乎早就预料到我未来的路不会好走,
所以早早为我留好了退路。这份资产,顾家不知道,陆家也不知道。
这是只属于我陆映映的底牌。随后,我约见了一个人——顾言之的死对头,秦家的二公子,
秦漠。我们在一家隐蔽的茶馆见了面。秦漠是个比顾言之更有城府和手段的男人,
也是原书里,后期唯一能和顾言之抗衡的反派角色。他看到我时,挑了挑眉,
毫不掩饰眼中的意外。“陆小姐?真是稀客。不怕你家顾言之知道了,打翻醋坛子?
”他语带调侃。我没心情跟他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秦二少,我来找你,
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我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这是顾氏集团未来半年的所有项目规划,以及他们正在秘密洽谈的几个海外合作方的资料。
”秦漠脸上的轻佻瞬间收敛,他拿起文件,快速翻阅起来。越看,他的眼神就越凝重。
这些资料,足够让顾氏在未来半年内焦头烂额,甚至元气大伤。“条件呢?”他合上文件,
锐利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我要你帮我一个忙。”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七天后,
北郊那座废弃矿场会发生坍塌。我需要你……在那之后,对外宣布我的死讯。
”秦漠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盯着我惨白的脸,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开玩笑的痕迹。
但他失败了。我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要……假死?”他眯起眼睛,身体微微前倾,
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为什么?为了摆脱顾言之?”“这你不需要知道。”我端起茶杯,
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让我的胃里舒服了一些,“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个交易,你做不做。
”秦漠沉默了。茶室里,只剩下袅袅的茶香和古琴的幽咽。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陆小姐,
你这份大礼,太重了。重到……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动机。”他顿了顿,
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而且,你怎么确定,七天后矿场一定会塌?”我笑了。“因为,
那是许清清『预言』的。”听到“许清清”这个名字,秦漠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嘲讽。
“又是那个小神婆。”他嗤笑一声,“顾言之还真是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所以,
这笔交易,你做吗?”我再次问道。秦漠看着我,忽然笑了。“做。为什么不做?
”他将文件收好,站起身,“陆小姐既然这么信得过我,我自然不能让你失望。
”他走到我身边,忽然俯下身,在我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不过,我更好奇,
等顾言之发现他为了一个骗子,逼死了自己的未婚妻,会是什么表情。”我的手抖了一下,
茶水洒了出来。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探究的眼睛。“他不会发现。”我平静地回答,
“他只会相信,我是心甘情愿为他挡灾而死,他会愧疚,会怀念,
然后……带着对我的『深情』,和许清清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才是这本书里,
为“陆映映”这个角色设定的,最终的结局。一个为了爱情,伟大而悲壮的牺牲品。
秦漠看着我,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你……”“合作愉快,秦二少。”我打断他,站起身,
忍着身体的眩晕,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茶馆。我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理解。我只要他们,
为我外婆的死,为我这三年所受的所有折辱,付出代价。4.第三天,我开始咳血。
先是几缕血丝,后来,便是一口一口的暗红色。我知道,是那碗符水里的东西开始发作了。
许清清为了让我的“死”看起来更像是“耗尽精血,为爱牺牲”,还真是煞费苦心。
张妈看到我吐在地毯上的血,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要去给顾言之打电话。我拦住了她。
“张妈,别打。”我的声音嘶哑,“他现在正在处理要紧事,不能分心。”“可是陆小姐,
您都这样了!”张妈急得快哭了。“我没事,老毛病了。”我编了个谎话,“休息一下就好。
”我强撑着把张妈劝走,然后锁上了房门。下一秒,我便脱力地滑坐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
警告!宿主内脏出现轻微衰竭迹象!请立即就医!警告!警告!我靠在门上,
大口地喘着气。死亡的阴影,正一点点将我笼罩。我并不害怕。这本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加密的相册。里面是我这三年来,偷偷收集的所有证据。
些所谓“大师”私下联系的邮件;有她收买合作方对手公司员工的转账截图;甚至还有一段,
她亲口承认自己在顾言之茶里放了致幻药物,让他更容易相信自己“见鬼”的录音。
这些东西,任何一件拿出去,都足以让许清清身败名裂。但我一直没用。因为时机未到。
顾言之被她洗脑太深,没有一场痛彻心扉的“失去”,他永远不会清醒。
我编辑了一条定时发送的邮件,将这些证据全部打包,收件人是秦漠。发送时间,
定在我“死”后的第七天。做完这一切,我删除了手机里所有的痕迹。我累了,
靠在冰冷的门板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梦里,我又回到了订婚宴那天。外婆握着我的手,
心疼地帮我擦掉脸上的血污。“映映,别怕,外婆在。”“那个男人,配不上你。
我们不要他了,好不好?”我哭着点头,说“好”。醒来时,脸上已经一片冰凉。
手机在旁边震动个不停。我拿起来一看,是我的闺蜜,沈佳然。电话一接通,
她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映映!你怎么样了?我听说你病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我没事,然然,睡着了。”“还没事?你听听你那声音,跟快断气了似的!
”沈佳然气急败坏,“是不是又是那个许清清搞的鬼?顾言之呢?他又护着那个神婆不管你?
”沈佳然是唯一一个从始至终都站在我这边,陪我一起骂顾言之和许清清的人。“然然,
”我打断她,轻声说,“我想见你。”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好,我马上过来。
”半小时后,沈佳然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她看到我的样子,眼圈一下子就红了。“陆映映!
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鬼样子了!”她冲过来,想扶我,又不敢碰,急得团团转。
我拉住她的手,笑了笑:“别担心,死不了。”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
“这是什么?”“送你的。”沈佳然打开,里面是一对设计别致的钻石耳钉。
“这是……”她愣住了,“这不是你最喜欢的那对吗?说是要结婚时戴的。
”“现在送给你了。”我帮她把耳钉戴上,“然然,你戴着真好看。”沈佳然看着我,
突然哭了。“映映,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她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
“你是不是想做什么傻事?我告诉你,为了顾言之那种渣男,不值得!”“我知道。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然然,你听我说。”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嘱咐。“过几天,
无论你听到什么关于我的消息,都不要惊讶,更不要难过。”“好好生活,
找个真心对你好的男人,连我的份一起,幸福地活下去。”“还有,
挽榴
挽榴
挽榴
迷雾知途
迷雾知途
迷雾知途
东寒国的九头雉鸡精
东寒国的九头雉鸡精
东寒国的九头雉鸡精
彩虹上的静静香